Christopher Owens宣佈退出Girls,有許多人都感到依依不捨。身為Girls的大粉絲,Stereogum的Liz Pelly在日前發表了一篇感性好文。PDC的作者giggles決定全篇翻譯,讓所有Girls的粉絲能夠一邊聽著iTunes裡的那兩張專輯和一張EP,一邊觀賞這篇關於Girls的長文,大家一起來好好懷念一下這三年來聆聽Girls的種種回憶和感受吧。
本文開始:
當我第一次聽到Girls的Hellhole Ratrace這首歌的時候,我對Christopher Owens一無所知。其實這樣更好。我立刻迷上了這首7分鐘、低迷隨興卻又朗朗上口的歌,之後才會在他們廣受好評的第一張專輯Album出現。這首歌既緩慢又憂鬱,卻有種鼓舞的力量。
“I don’t want to cry my whole life through/I want to do some laughing too”,Owens疲憊的聲音,卻睜大眼睛唱著。
” So come on, come on, come on and laugh with me.”,他聽起來眼淚都快流下來了,迷死人。
他們的音樂充滿了希望,某種程度上,比起當年充斥著整個夏天的流行音樂來的真實多了。清晰且細膩的人聲,聽起來痛苦且真誠,詩般的抒情歌詞,就在你面前展開,你無法自己,只能面對他們。Hellhole Ratrace的MV更是真誠。Owens和他那群加州的狐群狗黨並沒有做作的在沙灘上騎車或在陽光下沖浪,他們只是在房間玩秒殺啤酒的遊戲,到便利商店裡偷香檳、然後把它一口氣幹光、留下空瓶,在半夜還開著的餐廳裡跳舞,最後一塊到山頭上看日出。
Girls發表了兩張專輯和一張EP,在這三年來的音樂,包含了一些最普同的原始,浮出表層的人類情感。但要是你知道Owens難以置信的過去,便很難將他的歌詞與他離奇的故事分開。
你知道故事是怎樣的。他在基督異教Children of God出生,他的兄弟因為教會反醫藥的規定而死於肺炎,母親後來曾被迫賣淫一段時間。Owens的童年跟著教會的社群,在亞洲和歐洲不斷遷徙,從不在一個地方定居超過一年。16歲的時候,他離開教會,搬到德州和姐姐一起住,在雜貨店找了一份工作,迷上嗑藥、畫畫和音樂,加入一個叫做Hubris的龐克樂團,後來認識了一位叫Stanley Marsh 3的有錢藝術家,受到他的教導和啟發。
25歲的時候,他搬到洛杉磯,住在一個中國家庭的閣樓小房間。他在公園認識了一個叫Liza的女孩,開始和她約會,那時他也組了一個叫做Curls的樂團。Liza介紹他另一個叫Holy Shit的團,隨即他也加入了這個樂團,他在那裡認識了Ariel Pink,人生就此改變。Ariel Pink就像是他的哥哥,Owens說:
「他就像是生命中的微光,要是沒有他,我不會開始寫歌,我的長頭髮也是在模仿他。」
後來Liza和他分手,他寫了Lust for Life這首歌,他新認識的朋友Chet “JR” White幫他錄音,並配上其他樂器。這就是Girls的起點。
這就是Christopher Owens的傳奇故事。自從這首歌發表,和隨之而來的訪談,他成為我們這個時代某種「獨立搖滾的民俗傳奇」。
但傳奇並不是他們的音樂受到重視的主要原因。從最早的Album,接著歌曲細心挑選、製作水準也大有進展的Broken Dreams Club,到最後這張彷如就是應該這樣的Father, Son, Holy Ghost。尤其是最後一張專輯,歌詞和視覺都朝向精神的領域擴張,以一種特殊的方式,不尋常卻又完美的結合流行、龐克、藍調、早期搖滾、吉他solo、一點點金屬樂,和Elvis Costello等這些元素,並探討它們的起源、認同,與靈魂,毫不費力的在他們的音樂中shuffles並twangs著。Owens以他失落了16年的生命寫歌,彷彿在擠掉生命的每一盎司,但你不需要知道一切的細節,你便能從那些歌曲中體會到他敘事的優美。
根據訪問,他不斷的憎恨著他主唱的身分。他很希望由別人來唱他所寫的歌,並希望和Justin Bieber與Beyonce合作。但,不管他自己有沒有意識到,Owens獨特的嗓音,是Girls的音樂之所以這麼「私人」的原因。那些顫抖的人聲表現,如此真誠,也許也有其他的好歌手,但他這種令人心臟為之顫動的聲音,讓人不得不以某種方式仰慕著他。他擁有一種彷彿搞砸了,卻又讓人無比樂觀的特質。
我們目前還不曉得Owens為什麼要離開Girls,也許他發覺到,他創造了一個充滿了傳奇性的角色,讓他不得不逃脫。或許是正夯的影集Girls,讓他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他正在經營一個完全沒有控制權的團名。
不管是什麼原因,Owens畢竟是一個多產的創作者,因此這並不是一個結束,只是下一階段的開始。White也同樣,畢竟他音樂製作的才氣是Girls成功的關鍵,在他們兩人相遇之前,Owens可沒有過這麼好聽的歌。White學錄音工程,但他的工作是廚師,當時他們成天混在一起,緩慢的把Girls的歌做好。他曾說過:
「在洛杉磯,很多的朋友都在玩團,但我從不會羨慕他們,我一直是 ”你不會知道我會什麼” 的那種人。我們是那種,一起來做真的酷的音樂,讓別人知道我們不僅僅是一對loser。」
White和Owens需要彼此,並發覺到他們在一起所產生的潛力。他們都是衷於自己的藝術家,然而他們現在…。無論如何,不管是自願或被迫,Christopher Owens本來就不會在一起地方停留太久。Girls只是另一個他拋棄的過去,如今他又要出發去找新的未來了,你也知道的。
後記:
如果作者Liz Pelly不是一個懂得包容的可愛小迷妹,應該也很難寫出這樣的文章。當「不負責任」的男人沒啥交代的就要離開,她卻以「Owens就是個這樣的浪子啊,我迷他就是迷這點,如今,他選擇離開,那也沒什麼」的體貼方式幫他解套,Liz Pelly還真是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女孩啊!
資料來源:Stereogum